我一定想活在现实的反义词里了吧。
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,总是想到很久以前的事情。对我来说,这是很奇怪的事情,就连现在也是,除了这三四年以外,之前无论多近的情景,我都会想不起来。
我记得我爸曾经带着我骑车上学,没有叮叮当,没有什么车,除了要避开很大很大的公交车,我们会在路上聊有的没的,他总是说我怎么不写作业啊,作业本都没有,我不服气,不照样还是区里前几十名。
我不记得那会有没有很多朋友,我越来越大了,后来的十几年,最好的朋友那一栏,尽管心里的名词变了又变,我总是填着我九年级最后一年的朋友,聂易凡。
更早的时候,我跟我爸cei丁克,我妈不拘言笑,我总是不怎么跟她玩。我爸会跟我又吵架又生气,几个月不互相理睬,然后突然有一天又开始小心翼翼说话。可更早的时候,我们从光明楼走出去玩,我好喜欢玩,我想过把五层楼外面那么高的杨树的叶子拽进家里,也看过窗花,盯了很久很久,怎么这么好看呢,我也觉得好玩。
我爸有一堆真正的德国人朋友,丹麦人,之类的,听上去很冷的地方。可我几乎忘了这件事情,忘了他曾经一年两年没有回家,忘了他曾经当过很厉害的总工。
我记得他啊,我是个圆脸刺猬头的小个子人,跟他走到体育馆路,在晚饭后又吃了马兰拉面,也许一起分一碗吧,还可以cei丁克回家。如果是拳头,就是十步,剪刀,两步,手掌心,是五步。街道上总是黄色的灯光,很多公交车,一个窄窄的涵洞,很多居民楼,没有什么人,有一次他赢了了五步和十步,一下子变得那么远。
我喜欢看自己影子变长又变短。这一次回家,我还是想出门散步,天气好的时候我就去跑步,天气不好我就在家里看电脑,有一天拉着我爸散步,把照片发到网上,我说是八线城市,南城一直很不努力,现在却这样差了。我想走到革新里,我一直觉得好奇怪,寄给我家的邮戳上总有西革新里的字迹,我却只去过一次,去过一家福建人还是广东人的店里买了牛肉丸,收藏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,买了很大的芋头,芋头倒是吃了,牛肉丸直到我妈做了才想起来要吃。我后来从恩施回来淘宝的豆皮也一样。
我们还是在路上生了气,似乎我觉得委屈,他总是奇怪的事情说我做不好,例如空调开18度,我也变的乖僻,以前说我就听着,可总有一天我委屈到生气,跑出去再也不想回家。我们又互相生气不说话,我掉头就走,然后又在下个路口追上。我想说对不起,还没有开口,路上有个卖橘子的,似乎是我很喜欢的那种橘子,看到我看了一眼,他就停下来,跑过去问价格。
其实并没有带钱,告诉小摊贩,说对不起换了外套。我在旁边,难过的想要哭起来。
我很喜欢吃一种绿色的橘子,不知道是特别的品种,还是只是尚未完全成熟,酸酸的,我很喜欢酸的东西,他们似乎不会坏掉,有着清香。9月出头,这样的橘子就到家了,不知道为什么我爸拿回家的时候恰好是我开门,他掏出一袋橘子,然后,说我两眼放光。
真的很喜欢。
可是很快的,橘子就变的澄黄,只有极个别的,有那样的清香。
我上班的时候很喜欢买7-11的三明治,香软的白面包,美乃滋,培根,鸡蛋,生菜,好喜欢,北京新开了罗森,我一口气买了便当,两个三明治,都好喜欢。我家旁边开了个写字楼,有个罗森,北京南站有五六个星巴克,可三明治,怎么都不好吃了呢。
我曾经花了40块钱买了草莓,那一个月我工资赚的稍稍多了一席,再也不是3开头的k结尾,我洗了全部,偷偷尝了一个,味道并不是很好,不够甜,也没有自然长熟,闻起来很香,摊贩们说是四川草莓,那是新年第二天。草莓没有了,一切都变了。
评论
发表评论